四月,很喜欢的时节。四月的北京,如果不刮风扬沙,就很可爱。最喜欢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天,眯上眼睛,然后莫名地,就觉得开心,什么也不想,可以这样,很轻易地没理由地开心。
关于四月的记忆,大多在大学时代,就好像我很多童年的记忆,总是跟夏天有关,——每一个季节的记忆似乎都有专属。
记忆中的一幕:很温柔的阳光,大学校园的林荫路,还不太茂密的法国梧桐的树影,我和朋友们骑着车,漫不经心地等待青春的随意流逝,空气中弥漫着刚洒过水的青草味道,很清香,让人总有把那些鲜嫩的绿色吃到嘴里的冲动。
记忆中的又一幕:坐在行进中的车上,公车或者出租,绝不拥挤,也不着急,周围只有陌生人。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洒落在有点倦意的陌生脸孔上,有节奏地抖动着,看在我的眼里,而我心里胡乱地想着一些没有逻辑的事情。
记忆中的第三幕:午后的阶梯教室,上课进行时,台上的老师在嗡嗡地说着什么,黑板上有一些模糊的英文字母,台下的人昏昏欲睡。“春天不是读书天”,一不留神,我的小差就会开到九霄云外,同学新换上的漂亮春装和窗外树上新开的小花都如此吸引我的注意力,而脑海中却在放映前一天晚上的爱情电影。
这个四月,在办公室,窗外只是写字楼的走廊,来往的人群。和往常一样,他们不时投来的陌生目光,已让我很习惯,而我绝没有时间想太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每年都有四月,每个四月都有相似的天气,而有些感觉却只属于过去的某一个四月。时光不再,记忆中的感觉却还可以清晰地温习。其实,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值得用心去感觉,岁月洗涤后,余下的只是恬淡。
|